Vesper

今晚梦里

柏泠×金硕珍

be预警,第一人称描述

2024年2月5日 天气晴

你叫柏泠,是个空白的人。

今天天气很好,大片的阳光透过枝丫洒落,在草地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圆圆的光斑。

你忍不住把手从衣袖里伸出来,肤色白皙如纸,腕骨处的骨头嶙峋凸起,瘦的有些惊心。

张开手掌,那跃动的光便落在手心,这点子微弱的光其实是没有感觉的,但你却莫宁从中感受到些许温暖。

突然,你的左边传来些许的动静,讶异之际。

你看见一个人。

一个从墙头处翻落的人,穿着简单的白t灰裤,

不知是蹭到了哪里,衣袖处有了细微破损,这边一块黑那边一片灰,甚至他头发上还夹了一片树叶。

他好狼狈,这是你的第一反应。

最初他还没发现你,却在跳下来的那瞬间发现了你。

四目相对,他澄澈的眼眸像是掺进了破晓的露珠,看向你的刹那,瞳孔颤动,滚动的露在碧绿叶片中滚动。

让人下意识地想要扑上前去呵护。

旋即那眼神无端演化成了灼灼烈焰,可是不是红色的,是黑色的。

他大踏步上前,带起一阵风,眨眼间他就跑到你面前,他一把就抓住你的手腕,力气之大像是要生生折断。

好疼。

你的痛呼却在一瞬间被他怒吼的声音盖过。

【???】

“柏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他那双好看的眼里此刻满是狰狞之色,额角边的青筋甚至暴起,那声音似是拉扯着声带的最大限度吼出来的。

说着间他又用另一只手抓起你的手,这下两只手都被狠狠桎梏。

很奇怪,你本该害怕的,明明他的神色是那样的可怖。

【???】

“凭什么你自以为是的来了,又自以为是的走?”

【???】

“我是你挥之招来的一条狗吗?”

他晃着你的手,言语之间,痛苦与崩溃昭然若是,你好像一瞬间就被拉进他眼里那个灰色的世界。

【柏泠】

心头涌动,有着说不出的酸涩,“对不起。”

说完又兀自一愣,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

【柏泠】

甩掉心里奇怪的情绪,“你认识我吗?你是谁?”

他像是听见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一样,连紧握着你的手都松懈了,被你轻松挣脱。

他好像要碎了,被简单两个问句轻松击垮,顷刻间眼里有了无数道裂缝。

【???】

语无伦次,胸膛上下起伏着,跟着你重复反问

“我是谁?我是谁?……”

每一句都像是在泣血,说到最后竟然笑起来。

【???】

“哈哈哈,你,你问我是谁?”

他明明在笑,可他眼眶却在一点点变红,先是浅浅的淡红色,慢慢的变成了胭脂红。

那嘴角的弧度高的吓人,荒诞滑稽。

你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反复揉捏,一缩一紧之间,像是于他感同身受。

出乎意料地,你伸出手往前,一滴泪落在你手上,正中掌心。

那一瞬间,你好似被烫到,瑟缩了一下。

但旋即你又触摸上他的眼角,指尖是一抹冰凉。

你的指尖很凉,可他的脸庞眉梢眼角却都是热的。

他在你触碰他的那一刻,浑身颤抖起来,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可他偏偏咬着唇,愣是一句呜咽都没出来。

望向你的眼里有着经久不灭的瓢泼大雨,浓重的悲伤取代了最开始的愤怒。

就像被大雨打湿,再也没有了那强撑着的坚硬外壳。

【柏泠】

“别哭,不要难过,我给你擦眼泪好不好?”

他愣在那,原本垂落的手慢慢往上,想要握住你的手。

正当要握住的时候

“谁?谁在那里?”

“柏小姐?柏小姐快过来,快来人,有人混进来了……”

你们二人皆是一愣,他反应比你快些,反握住你的手跑起来。

你瞬间被拽着跑起来,明明不认识他,可是在他拽你的那一刻,你就不由之主地跟了上去。

你看着你们相握的双手,他紧紧地攥住你,不要命地往前跑。

跑动间耳朵里全是呼呼的风声和自己因跑动而剧烈的心跳,风吹起你的裙摆和他的衣角,光影之间,你的眼里只有他的后背。

那一刻你有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觉,像是奔跑在辽阔的草原,可身后的追赶声又在提醒你,你们在逃跑。

让我们亡命天涯般私奔。

脑海里不合时宜响起这样一句话。

可惜这是个封闭的地方,再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不多时你们就被追上。

他下意识地拽着你到他的身后,眼里的泪早已风干,只剩下眼角一尾红。

他警戒着,像,像什么呢?

你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看着他,看着他的侧脸,你想到答案了。

像一只负隅顽抗的小兽。

好多个人上前来拉扯你们,可他却死死地握紧你的手,好几个人竟也没有掰开。

两三个不够,那就三四个,四五个。

逐渐增加的人数终于让他的手和你手出现了空隙,一点一点地分开,那样一双紧握的手就在他眼前分开。

原本消散的红色又要在他的眼底蔓延了。

他被人一把按进泥土里,整个脸摩擦着地板,那身白衣彻底脏了。

身边的人在安抚你

“没事了没事了,柏小姐。”

“快把这个人赶出去。”

你被众人推着往外走,他的身影在层层叠叠的人影里就快看不见了。

突然有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突破眼前的距离

【金硕珍】

惨烈的嗓音里蕴含着微不可见的哭腔,“柏泠,我是金硕珍,柏泠,我是金硕珍,你记住——”

我是金硕珍,不是我叫金硕珍。

后者是用来介绍,前者是用来记起。

金硕珍三个字像是突破时间与空间的距离,一下次把你带回遥不可及的回忆,有一个少年,唇角渗血,满脸细小伤痕,他满不在意,唯有清晰话语

【少年金硕珍】

“我叫金硕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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