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sper

输家

C8

  

裴姝旎【酒吧驻唱】×金泰亨【豪门少爷】

  

金泰亨看着裴姝旎,打从心底渗出凉意,明明早上他还抱着她,让她等他回家。


秦朗言好似说对了,金泰亨,他今天完了。


裴姝旎手拉着行李箱的杆,白炽灯明亮的灯光下把张不苟言笑的脸衬的更为冷艳。


“我很小的时候有个幸福美满的家,有下班会给我带玩具的爸爸,有给我热腾腾的饭菜的妈妈”


裴姝旎从未提过她进福利院成为一个孤儿之前的生活,此刻却破天荒的说出来。


她的脸上还带有怀念的笑意,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诉说一个美好的梦境,生怕大声一点这个梦就碎了。


可下一刻,她的音调陡然一转,变得有攻击性,变得尖锐。


“可是,后来爸爸出轨了,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于是那时候起我的家就变了,家里不再是一副温馨和睦的样子,他们经常吵架”


“后来,他们在车上吵了起来,并且发生了车祸,妈妈在最后一刻把我护在怀里,只有我活了下来。”


裴姝旎感觉鼻尖泛来一阵酸意,这段往事她刻意不再想,从觉得以前的种种就像泡影,这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主动提起。


“所以,金泰亨,我恨小三,我也不会让自己成为这样的人”


金泰亨沉默着,他不知道这段往事,他很心疼裴姝旎过往的种种,可是,要他放手,他做不到。


“姝旎,再给我一点时间”


即使知道了这段往事,他也还是再咬着牙挽留。


“不可能的,金泰亨”


但很明显,裴姝旎和他一样坚定,这是她的底线,任何人都没有例外。


说完她撇过脸,手搭上行李杆准备离开,澄净光芒照下,只余半张白净的侧脸,显得那么干脆无情。


可就是行李箱将要被拖动的那一刻,裴姝旎的纤细的手腕被狠狠拽住,力气之大仿佛要生生掐断一样。


金泰亨的手,股掌宽厚,手指修长,平日里端得一副赏心悦目的样子,现下使劲扣住时手掌经脉暴起,手腕处淡青色的血管也浮现起来。


看着倒有几分狰狞的样子。


裴姝旎侧目,却瞥见他中指上带着的不是今日里订婚的戒指,而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一枚简朴,没有什么花纹的银戒。


瞳孔闪过些许波澜,最后仍是一片平静。


“我说过了,我不同意。”


金泰亨绷紧了下颚,咬着牙攥紧眼前的人,一副执拗着宛若不讲理讨糖的小孩一般。


他知道他不占理,可是他不想听,不愿听。


裴姝旎的目光淡淡的,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妥协的。


“那又如何?你要拦着我嘛?”


她倒是没有预料到金泰亨比她想象中要难缠一些,可也只是如此罢了,腿长她身上,她想去哪想做什么,不是他说了算的。


想的没错,但她错估了他的决心。


把她留在他身边的决心。


不知为何,金泰亨听了这话,倒是轻掀眼皮,原本绷紧的身子缓缓放松下来,头左右转了一下,骨骼摩擦发出“咔嚓”一声,眼里也闪着诡谲的光。


手上松了些许力气,但却没有放开,而是顺着手腕慢慢往下滑,划到掌心。


人也往前走了一步,越发靠近裴姝旎,然后兀自挣开她握着行李箱的手,手指强势插进她手掌缝隙里面,和她十指相扣。


“那又如何?”


他唇角微勾,慢慢地昂头,漆黑的瞳孔也往上转,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


裴姝旎心里微微一紧,他这幅样子让她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安。


金泰亨另一只手攀上她的腰,把人往怀里狠狠一带,瞬间两人的身体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


他那双眼眸里浮现的满是偏执与疯狂,舌尖轻轻扫过唇齿后缓缓开口


“姝旎,不要逼我,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两人凑的极近,地上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人在窃窃呢喃。


他从来不是一个善人,他生来便享有所有,从不屑于强取豪夺,因为想要的自有人双手奉上。


可这不代表他不会,金泰亨骨子里流淌着的是自私自利的血液,从前不过是她没有忤逆过他,他便也装的好好的。


可生在豪门,他深谙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法则,他就像是原野上的雄狮,早已把裴姝旎纳入自己的领地。


美人是属于他的,她想走,得看他同不同意。


不愿意?


那便是禁锢,也要将她囚在他身边。


裴姝旎被软禁了。


她被困在公寓里,公寓外面有保镖守着,她有任何需要的东西都会有人送过来。


金泰亨又恢复了每天早出晚归的状态,甚至更忙。


在订婚宴没和长辈打招呼就擅自离开,不仅沈家对他不满,金家也是。


那天拦住裴姝旎后立马被叫回家,刚踏入家门,首先迎接他的就是扑面而来的杯子。


幸好他早有预料,面不改色地偏头躲过。


“金泰亨你能耐啊?还没结束就跑了,你让我们如何和沈家交代”


金泰亨爷爷板着一张脸,看见金泰亨就感觉自己火冒三丈,脑仁也是突突的疼。


这小兔崽子真是翅膀硬了,欠教训。


“还好知真不计较,还为你开脱,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能站在这,早给我压到沈家赔罪去了”


大厅里灯火通明,他爷爷严肃着脸坐在正中央的沙发,其余人也围绕着坐在两边沙发上。


只有金泰亨一人独自站在对面一语不发,接受着各种目光的审判,不赞同的,好以整暇看好戏的,担忧的,什么都有。


老爷子年轻时驰骋商场,为他们金家打下一片天,现在老了,性子内敛了些,但骨子里仍然是说一不二的主。


奈何金泰亨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遇强则强,以至于从小就被他爸和他爷爷各种说教。


但金泰亨最小,人也聪明伶俐,老爷子平日里也最宠他,很少这样疾言厉色地在一众人面前批评他。


老爷子是真生气了。


但金泰亨一想到裴姝旎被骗过来看他订婚,站在毫不起眼的角落,听着看着他与沈知真订婚,心里便是一阵酸涩与难过。


他明明已经答应订婚,可他爷爷竟然还咄咄相逼,裴姝旎做错了什么?


不过就是欺负她裴姝旎孤儿一个,无权无势,既无家人为她说话,也无家族为她撑腰。


既然如此,他为她撑腰。


面带愠色,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出的话像是往外掉冰渣


“爷爷,我说过,裴姝旎是我的人,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


顿了一下,面色稍缓,可眼里的火焰却是愈燃愈烈


“否则,真干点什么事出来,就不要怪我这个不肖子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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