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家
C2
酒吧驻唱×豪门少爷
金泰亨一脚踹开包厢的大门,看着大门里面秦朗言左右手各一个美人,眉峰微蹙,沉下脸色
“这就是你说的天,大,的,事?”
要不是这家伙在电话里鬼哭狼嚎说他出了大事,他怎么可能这个点还出来,这个点该和宝贝睡觉了。
看着金泰亨那不太明朗的脸色,秦朗言立马从座上起来,窜到他身边。
“诶诶诶,别走,别走”
秦朗言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
“我真的有事!没骗你!”
连忙把门一把关上,然后揽过金泰亨肩膀,硬是把他拉回座位。
刚一坐下,刚才在座位附近待着的女人立马围上前来,金泰亨没理会,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秦朗言,一字一句说道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秦朗言立马会意,然后下一秒就开始哭诉
“泰亨啊,我家里人给我找了未婚妻了呜呜,我被家里下了死命令以后不准出来鬼混”
他整个人呈大字瘫在座位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不是,这个圈子谁不知道,联姻都是各玩各的,怎么我家里人还管起我了,不能出去找各种漂亮的小姐姐了,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金泰亨看着对方一副没出息的样子,随手抄起一个抱枕扔过去。
就这么点小事,还用得着把他喊出来,他真是脑抽了才会信这小子的鬼话。
“你是不是傻,让你不要做就不做,你几岁了”
“出去鬼混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被家里人和你未婚妻知道不就好”
秦朗言闻言瞬间眼睛一亮,像是满血复活一样蹦起
“对哦,啊,泰亨,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把那副愁容卸下,下一刻又招呼了几个美女进来,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对了,泰亨,你跟裴姝旎还在一起呢?这都多久了啊?你这是看上她哪了啊?虽然好看,但咱们从不缺好看的女人啊”
说完,又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脸色,斟酌发言
“而且你是不是宠她宠的有些过了”
不是他说,他之前曾有幸见过裴姝旎生病时,金泰亨哄人的模样,那叫一个令他大吃一惊。
真真是温柔似水,有求必应,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金泰亨没说话,只是盯着桌面看,很突然的,他想起第一次见裴姝旎的时候。
那天,他们那一帮人玩腻了常去的酒吧,随意地捡了一家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酒吧进去。
一进门,就发现这里黑漆漆的,只有一束微弱的光芒打在正中央。
甚至这里也没有震耳欲聋的火爆音乐,空气飘荡着不知名的悠扬民谣,浅浅淡淡的调子。
唱的人声线有些许的暗哑,配着这周遭的环境,莫名有些搭。
和他来的其他人早都皱眉退出去了,只有金泰亨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听了一会,对于他来说,酒吧的种种声音都不过是背景音罢了。
他第一次没有任何想法地凝听一首歌,脑中什么都没想,只是安静地听。
他有些好奇,好奇唱这首歌的人。
很久以后的金泰亨都在想,如果那天没有踏进那里,没有听那首歌,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话,他就会一直自由散漫下去,而不是丢了自己。
坐在正中央高脚架上面的是一个穿着吊带黑裙,搭着灰色坎肩的女人,一头微卷及腰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
冷白皮,偏生嘴唇又上了大红色的口红,琥珀色的眼眸在光里像是嵌了亮晶晶的碎钻,眉眼流转间,都显露出别样的风情来。
一曲完毕,她先是低头示意,抬头时脸上噙着一抹笑,明明只是勾着嘴角,很浅淡的一个笑容。
可金泰亨却觉得,那抹笑像是印在心底,顾盼生辉,流光溢彩。
金泰亨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轻柔的羽毛扫过,酥酥痒痒的,他像是能感知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脑海里某根弦猝然就断了,只剩一个念头
我要她。
从前他觉得一见钟情这玩意都是狗屁,不过都是见色起意,荷尔蒙作祟罢了,等轮到自己的时候。
他才知道脸有多疼。
确实是见色起意,可想要她也是真的。
两人在一起很快,金泰亨几乎都没怎么追,以他的性子,哪有什么追人,裴姝旎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孤女哪有拒绝的权利呢。
裴姝旎固然不喜对方这种强硬的性子,可她还要生存的好吧,她就是一个小小的驻唱歌手,而这种公子哥想来也是看上她那种脸了。
与其反抗,不如躺平接受,反正金泰亨那张脸生的那叫一个对她胃口,出手又阔绰,她又不吃亏。
蒋辞得知裴姝旎真实的想法以后,眨巴眨巴眼睛,愣愣地望着她
“啊?为什么?”
在她看来,金泰亨和之前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了,她以为,她的好友可以就此收获幸福了呢。
裴姝旎半晌没说话,只是用手摸摸蒋辞的脑袋,毛茸茸的,蒋辞瞪圆了眼睛,那双透亮的眼眸里呈着的是不知世事的天真。
蒋辞固然和金泰亨是一个圈子里的,可她家不同与那个圈子里的人,蒋父和蒋母不是商业联姻。
蒋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家,是蒋父顶着压力向父辈许下承诺才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后来随着蒋辞和她哥哥的出生,蒋家才逐渐接受了蒋母。
所以蒋辞自小生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里,父母疼,哥哥疼,家里的企业也不需要她搭理,她只需要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就好了。
“蒋辞,你家父母那种情况少有,但那不会是我和金泰亨,你以后找男人一定要擦亮眼睛,一定要让我或者你哥哥掌过眼,知道嘛”
裴姝旎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叮嘱了蒋辞,她怕这小丫头太单纯,被渣男骗了都不知道。
蒋辞见状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好俯身咬着吸管和着低度数的果酒,没办法,无论是她家里人还是裴姝旎,一律不许她和那些烈酒,这果酒还是她奋力争取过来的呢。
叼着吸管咬了一会,最后还是犹犹豫豫抬头,慢慢吞吞发问
“那,裴小九,你有心动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