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s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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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家

C1

  

酒吧驻唱×豪门少爷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女人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咔嗒”一声,灯熄了,伴随着空气中蒸腾的水汽,一个穿着白色浴袍,披散着湿漉漉头发的女人走出来。


室内的空调开的足足的,一打开浴室门就恍若坠入冰窖,裴姝旎却仿若没感受到一样,自顾走到抽屉旁。


拿出里面的吹风机,随手丢到床上,对着坐在床边那个自她出来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人昂头示意


金泰亨原本双手后撑在床上,见此眼睛微眯,稍作停顿边便捞起吹风机,迈着长腿走上前。


裴姝旎慵懒地倚靠在立柜,自顾地盯着自己因为被水泡太久而皱起的手指,半点眼皮都未掀。


金泰亨径直走上前,俯身双臂就撑在裴姝旎两侧,像是一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野兽圈禁着娇滴滴的美人。


裴姝旎面不改色,甚至还稍稍挪动身子为自己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波澜不惊地望向他。


金泰亨低头凑近她,直至两人的鼻尖对鼻尖,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才作罢。


他薄唇轻轻启,低沉的嗓音响起,


“宝贝,最近使唤我使唤的可是越来越勤快了”


裴姝旎天生一副好颜色,即使此刻刚沐浴完,脸上未施半点粉黛,那张脸依然和她的名字一样姝丽无双,万般旖旎。


勾着大红唇,笑的那叫一个风情万种。


两只胳膊一抬,搭在金泰亨的肩上


“怎么了?你的宝贝不可以使唤你嘛?”


金泰亨挑着眉,看起来没太满意的样子


“那我有什么奖励?”


裴姝旎垂眸一笑,随后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点了点。


他眼神一暗,立马继续俯身想要继续,却被她用纤细的手指抵住胸膛。


“诶,奖励拿到了,吹,头,发”  


她歪头笑得狡黠,像是吃准他会妥协。


金泰亨定定的望了她一会,最后还是拿过一旁的吹风机。


调到合适的档位,然后拿起长发熟练地吹了起来。


如果有认识金泰亨的人在这,可能会惊讶地瞪大眼睛,他居然会给人吹头发。


他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豪门少爷,居然愿意为别人服务,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吹头发太过麻烦,从来不吹。


咳,当然也正因为如此,他最开始吹的时候,那真是状况百出,要不是一个地方吹太久都快烫头皮了,要不就是头发卷进吹风机里了。


裴姝旎疼的龇牙咧嘴,按耐着火气心里暗暗吐槽


要不是她发量多,不然绝对没多久就秃了。


晚上金泰亨被一通电话叫走了,裴姝旎看着他接电话时那逐渐黑掉的脸色。


心中窃喜不已,快走吧!她,想出去玩!


金泰亨人前脚刚出门,裴姝旎下一秒就从衣柜扒出她钟爱的丝绸红裙,再给自己画个精致的妆容。


又翻出通讯簿,找到蒋辞的姓名,按下拨了出去。


“喂,蒋辞,在哪?”


“呃?当然在家啊,怎么了?”


“出不出去玩?”


那边先是安静了几秒,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一样,音量陡然拔高


“出!怎么不出!走走走,Whisky走起”


Whisky,威士忌,顾名思义,一所很受欢迎的酒吧。


当裴姝旎拿着包姗姗来迟时,蒋辞早已在那等候多时了。


蒋辞,顶着万年不变的娃娃脸,开口却是与之不符的烟嗓,蒋家唯一的小公主。


“呜呜呜,我好想你,裴小九”


“行啦行啦,快走开,等会我妆都给你蹭掉了”


裴姝旎嫌弃地看着这家伙把自己抱的紧紧的,头死命往后仰。


因为裴姝旎是九月初九出生的,也就是重阳节,所以熟悉的人也喊她小九。


至于她和蒋辞,则是意外结缘的。


她是酒吧驻唱,蒋辞第一次背着家里人偷溜来酒吧时,被喝醉酒的人纠缠,是她帮忙解决摆脱的,两人也因此成为朋友。


蒋辞坐在吧台,两手撑着脸颊,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发问


“金泰亨今天居然让你出来了?”


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要知道,金泰亨平时压根不让她非工作时间来酒吧玩。


裴姝旎随手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先是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


“他今晚有事出去了”


言下之意当然是,她偷偷跑出来的。


蒋辞听此,从座位上跳下来,凑近她,揶揄地用肩膀碰她一下


“哟,偷溜呀,啧啧,也是,要他在,哪里可能让你出现在这里”


“哎”


蒋辞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一把凑近


“裴小九,你是不是有啥秘诀啊,金泰亨这样一个浪荡公子哥,现在居然被你治的服服帖帖的,浪子回头了”


裴姝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金泰亨,服服帖帖?浪子回头?那是能跟他搭抅的词嘛?


“你别被金泰亨那张脸给蒙骗了”


蒋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偏生金泰亨那张脸,无论从哪个角度望,都堪称绝色。


尤其那一双眼睛,深邃又迷人,望着人时总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你就是他的最爱。


“可是他之前的每一任女朋友最长的不超过两个月,而你们已经交往一年了吧”


“而且我们之前去逛街,他居然给你拎包,没有任何怨言地跟着我们耶,我那天差点吓死”


“金泰亨那个大少爷,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没想到也有他伺候别人的一天啊……”


见蒋辞还想列举出一大堆金泰亨的“可取之处”,裴姝旎无奈把手中的酒放下,摆手打断她


“你想多了,金泰亨还是那个金泰亨,没心没肺,我,只不过是他新鲜感维持较久的一位罢了”


酒吧的各色灯光暧昧梦幻,打在透明的玻璃酒杯上,折射出好看的光芒,此时正好是酒吧热闹的时候,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人群的喧闹声像是要把屋顶都掀翻。


在一片人声鼎沸中,偏僻的吧台偶有几束光打过来,裴姝旎失神地望着酒杯里的酒,喃喃自语


“我们好聚好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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